凛冬将至，黑铁时代：德国足球近30年足迹回顾（上） - 知乎

【引子】

在俄罗斯世界杯，放一首老歌《Wind of change》，再应景不过。这首充满政治隐喻和普世价值观的歌，由德国老牌摇滚乐队蝎子（Scorpions）创作。

在前苏联解体前，这支西德重金属乐队在莫斯科参演了摇滚音乐会。而后苏联解体，东西德合并。1991年，歌曲问世，既有89年那次莫斯科巡演的回忆，又有铁幕落下后的文化融合，更饱含着对未来和平生活的美好希冀。

正如歌中所唱：“Like your Balalaika sing what my guitar wants to say.” 如果世界像吉他和俄罗斯传统乐器融合那样，奏出美好音符，那世界将更美好。

回到足球本身。就在“蝎子”歌声飘扬的90年代初，东西德合并，德国足球随之迎来高潮。但在随后的日子里，却渐渐滑落，进入黑铁时代。

本文通过编年和微信聊天的形式，介绍德国足球那段走向黯淡的时光。

1990

联邦德国问鼎意大利世界杯冠军。

1991

是德甲唯一一个20支球队参与的赛季（一般只有18支球队参与），出于政治考虑，来自东德的德累斯顿迪纳摩和汉莎罗斯托克进入联赛，同年的降级数量也增加到了4个。

1992

合并后的德国，战后首次出战欧洲杯，摘得亚军。

【1994—美国世界杯】

关键词—Ueberraschung 爆冷

东西德合并后，并不发达的东德足球在国家队里成分极小。

此外，尽管拥有堪称豪华的阵容，但德国队在美国世界杯1/4决赛中，爆冷输给了保加利亚队。整个球队人员老态尽显，特别是后防线的老化问题尤为严重，打法僵化，更衣室矛盾也逐渐尖锐。

【1996—英格兰欧洲杯】

关键词— 回光返照

老一代家长克林斯曼和马特乌斯因为队长之争闹矛盾。最终，马特乌斯赛前退出国家队。此外，德国队还在比赛阶段遭遇了严重的伤病，却依靠顽强的意志拿到冠军。决赛中，当时还名不见经传的比埃尔霍夫打进两球，帮助球队扳平并反超。不过，这也显示出了球队后继无人的无奈。要知道，当时的“神奇小子”比埃尔霍夫都已经28岁了。

【1998—法国世界杯】

关键词—Alt werden老迈落后

继上一届世界杯被保加利亚干掉后，德国队保持了对巴尔干半岛球队的友好传统。还是在1/4决赛被干掉，还是保持两翼传中、中路高举高打的老套打法。全盛时期的克罗地亚干净利落地给了德国队一个3：0。尽管存在裁判和运气的成分（红牌和远射），但当时德国足球的人员老化、战术落后已经路人皆知。

【2000—荷兰/比利时欧锦赛】

关键词—Schade 一地鸡毛

2000年，勒沃库森帮已然准备上位，诺沃特尼、巴拉克、拉梅洛、基尔斯滕，外加02年加入的诺伊维尔、施耐德将组成02世界杯主力的一大部分（诺沃特尼02世界杯受伤没去，不然就是后防核心），巧合的是药厂的这些球员大部分都有东德背景。不过当时药厂帮尚无机会露脸，唱主角的依然还是拜仁班底和老将。

39岁前往美国技术扶贫的马特乌斯甚至都被搬回来当救兵。奈何英雄迟暮，小组赛1平2负早早出局。赛后甚至传言，拜仁和药厂的元老们早在出局前就传出内讧，希望中途做掉教练里贝克，并且让马特乌斯上位，狡猾还是老马，摆明了是个锅不接，因此才无奈作罢。

这届欧洲杯给德国人的回忆十分苍白，倒是让人记住了葡萄牙二队3：0吊打德国的主角塞尔吉奥.孔塞桑和一脸胶原蛋白的努诺.戈麦斯。

【不太好听的插曲】

国家队大赛成绩糟糕，德甲转播商母公司基尔希集团破产，德国青年球员青黄不接，部分球队甚至到了破产的边缘。至此，德国足球进入了最为灰暗的时代。

危难之际，德国人并没有固步自封、自艾自怨，而是开启了一场轰轰烈烈的变革。与奇妙东方文化追求的立竿见影不同，德国足球变革所产生的红利我们至少要到2006年以后才看的到，因为这些举措并不逆转任何现状，却事关德国足球青训体系搭建、俱乐部财政管理和监督、职业联赛治理、商业开发和收入分成等长期因素。这样的深入改革自然无法像收转会费罚金、做足球体操、擦纹身那样马上见效，但后期的实际收益却高得惊人。

【尾声】

世纪之交的德国足球无疑进入了低谷，想要“看到山峰”尚待时日。

本期我们就回顾到这里。下一次我们再深入一些，看看沃勒尔、克林斯曼、勒夫在青黄不接的过度时期，怎样苦苦支撑、扶持大局。

【作者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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